五月是我的恶意

明治二年,五月十一日,土方岁三死于箱馆。
天正十八年,五月三日,本作长义被卖进大山(划掉)

【被本现paro】金の星 銀の月(5)

◎ 读前必读 ◎

CP:山姥切国广x山姥切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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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喜闻乐见的优雅本本在线崩皮www虽然没有kusokuso不过有别的语言的粗口www我好兴卝奋啊.jpg希望遗忘了英语多年的我没写出语法错误,不然真是丢死人了23333

……基本上把我很喜欢的桥段都塞这一章了,你们自己看吧,虽然被本两人感情进度刚到40%吧(比划)……然而这已经第5章了,这个故事一共就7章23333

以及,被本两人几年间的感情变化,这一章总算是借着酒挑明了,虽然本本表达比较隐晦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23333以及因为会涉及一点点第6章的剧透,所以等下章结束后再一起梳理。第7章就是纯粹福利了(x

最后还是推首歌吧,茶太的《かえりみち》,我真的很喜欢茶太那种温柔的声音……不是,我真的很喜欢被本两人冬夜一起回家的那种气氛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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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广的确是头一次进居酒屋。原因很简单,他今年才刚刚达到法定的年龄限卝制。

室内昏黄的灯光和昭和风的演歌并没有让山姥切国广放松卝下来,反倒还带着少年时的忐忑,他把头缩在兜帽里,怀疑自己在干什么不好的事。

山姥切长义倒是大大方方向店员出示了下证卝件,便在吧台边坐下了。拿到菜单,他第一件事是先点了一壶清酒,让店员加温。

店员给两人各拿了一只杯子,但山姥切国广一口酒也没敢碰。他老老实实点了一份猪排丼,看山姥切长义在旁边自斟自饮,不敢吭声。山姥切长义依旧坏兮兮地笑他:“闻口酒味会死吗?”

“我明天还要上课。”为了掩饰心虚,山姥切国广低头不敢看山姥切长义,一个劲地嘴里塞猪排丼。

时间慢慢流逝,山姥切国广一碗猪排丼吃完还觉得没饱,于是又点了一碗。山姥切长义“哼”了一声,像是挑衅一般,也找店员又加了一壶清酒。

山姥切国广不知道对方酒量如何,只觉得一壶酒下肚,山姥切长义原本清卝白的脸变得愈发红卝润了。他思考了半天自己要不要阻止,却见山姥切长义眉头一挑,率先呵斥道:“怎么,想喝我的酒了?”

“没有……但你还好吗?”

“哼,你这连酒都不敢喝的胆小卝鬼,还轮得到你来担心我吗?”

“我……我只是……明天还要上课。”

“哦,那你还真是个乖学卝生。”山姥切长义又是一阵嘲讽。

很快山姥切国广的第二碗猪排丼也吃完了,虽然还想再添一碗,但看到山姥切长义的第二壶清酒才喝到一半,人已经快要趴在桌上了,便不敢再吃,生怕自己叫了第三碗猪排丼,对方也跟着再叫一壶清酒。三碗猪排丼撑不死人,三壶清酒可真不好说。山姥切国广紧张地坐直了身卝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山姥切长义,问:“你还好吗?要不……我们回家吧?”

“别闹……我没醉!”虽然山姥切长义这么说,并且粗卝暴地打掉了山姥切国广的手,但那软卝绵绵的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没醉的样子。

“你别再喝了,现在已经8点了,该回家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你小孩子吗!10点以前必须到家?酒还没喝完呢!”

山姥切国广皱起了眉,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勇气,把剩下的半壶清酒直接抢过来,直接对着瓶口一饮而尽。

“现在喝完了。回家吧。太晚了。”山姥切国广说。

山姥切长义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得一怔。定了定神后,山姥切长义好像稍微清卝醒了些,但脸上的红晕还是不减。“……你……吃饱了吗?”他问。

“饱了。现在想回家了。”山姥切国广答得很坚定。

“那……好吧,回家。”

山姥切长义神色有些恍惚,但还是努力撑着桌面站起来。店员见状,贴心地走到山姥切国广身边,递上账单,并询问要不要帮忙叫计程车。山姥切国广犹豫了一下,现在天黑了,这家居酒屋他又从来没来过,也不认得路,手卝机还坏了,最重要的是身边的山姥切长义现在醉醺醺的,怎么看都不适合跟自己一起挤电车,可是计程车的费用……山姥切国广拿出钱夹看了看,结完酒钱之后他虽然还有一张大钞,可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要吃土了。

“叫什么计程车!你以为我醉了吗?没有!我现在状态好得很,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表演如何优雅地跑完马拉松?”山姥切长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起身边的围巾帽子,扔给一旁的山姥切国广,然后自己挽起袖子,开始压腿拉筋,在店里做热身运卝动。店员苦笑着摇了摇头,拿了酒钱回柜台找零钱了。

“喂,别闹了。大晚上的跑什么马拉松,我不认路。”山姥切国广扯了扯山姥切长义的衣袖,想让他清卝醒点。但山姥切长义手臂一挥,马上反驳道:“你以为日本人卝体质就不行吗?别瞧不起人了!亚洲人怎么了?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亚洲人,但我拿过全校马拉松比赛第三!”

这家伙是真醉了——山姥切国广只有这一个反应。他看了看居酒屋里的其他食客,果然大家都像看喜剧演员一样地看着两人,这不禁让山姥切国广觉得尴尬极了。

山姥切国广拉着兜帽,又跑去找店员求助:“那个,拜托,帮我叫下计程车吧……如果有醒酒汤之类的,也一并拜托了……”

店员笑着点头,回内场端了碗热萝卜汤拿给山姥切长义,姑且骗他说“跑马拉松前先补充点水分”,山姥切长义算是老实地喝了。山姥切国广想要帮山姥切长义把外套和帽子穿好,可那家伙挣扎到不行,说穿得太厚根本跑不动,山姥切国广只好用蛮力把他拽到店外,让他感受一下深冬的夜晚是怎样的温度,山姥切长义这才老实下来,任由山姥切国广替他披上风衣,又系上围巾戴上帽子。随后适时袭来一阵夜风,两人都缩在围巾里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山姥切长义似乎暖和了过来,山姥切国广听见他嗡嗡地在围巾里似乎说着什么,但又听不真切,于是伸手扒卝开他嘴边的围巾,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刚才说什么?”

“My name is Yamanbagiri Chougi. Awkward though it is, please rembember it properly.(我的名字是山姥切长义。虽然很奇怪,但请好好记住。)”

……该死的,早该知道这家伙说的是英语。

山姥切国广很痛苦。虽然这些年他学习还算认真,最基本的英语他的确能听得懂,但是他连日文表达都成问题,更别说用英语与人对话了。思索一番,山姥切国广还是只能放弃,用日语跟山姥切长义说:“好了,这里是日本,没人嫌你名字长。”

山姥切长义却斜了他一眼,又叽叽咕咕用更快更含糊的语调说了一大串不知什么玩意,这下山姥切国广就更头疼了。

山姥切国广阻止不了这个酒疯卝子了。他只能放任山姥切长义像是不知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解卝开围巾扔了帽子,一个人跑到路中间发表英文演说。还好,京都的小巷里车辆极少,虽然偶有行人用看傻卝子的目光看着他,但大家都知趣地绕开他走路,实际上并不会有什么闪失。

山姥切国广无奈,只好替那个疯卝子捡回围巾和帽子,自己拿在手里。计程车还没来,山姥切国广呆站着也觉得没意思,便仔细听了听山姥切长义说的是什么,也正好练练听力。不得不说,没了围巾阻挡,这家伙说话其实字正腔圆,不愧是留英7年的高材生,一口标准的英音简直堪比BBС。

山姥切国广听了一会儿,渐渐摸卝到了门道:那家伙似乎在说Science上新发表的某种材料。他们学校的课题组也在做相关实验,但刊物上那样的实验结果他们怎么也做不出来,所以他强烈怀疑这篇文章的课题组是不是没有把必要的数据全部公开,出于某种目的故意私藏了最重要的部分。

山姥切国广不懂,做实验把数据全部公开出来很必要吗?不过整段演说里用到了太多医药方面的专有名词,山姥切国广被绕得云里雾里,因此对自己的理解能力也没有太多信心,也就不敢置喙什么。再说他本来也没打算置喙什么,只不过随便一听罢了。

可是山姥切长义那边却越说越激动。恰巧计程车终于来了,山姥切国广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疯卝子推上车,让他闭嘴,可惜司机一下车,刚想出来关心一下这个疯疯癫癫的乘客时,就被山姥切长义一把抓卝住了前襟,用满是酒气的英语怒吼:

“The 21st Century is the age of BIOLOGY!!!!(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司机被骂得一脸懵逼,慌忙望向山姥切国广求助。

山姥切国广也被他吓了一跳,赶快冲上去把山姥切长义从司机面前拉开,却没想到他情绪更激动了,骂得眼角都开始闪出热泪了:

“Fuсk your asshole!!!Bullshiiiiit!!!!(放你卝娘的屁!!!)”

“不好意思,请问他还好吗?”司机擦着脸上的唾沫星,抱歉地问山姥切国广。

“他……就是喝多了。”山姥切国广尴尬地把山姥切长义用蛮力塞卝进后座,然后为他打开了车窗透气,“抱歉,不该放他喝这么多的。如果他吐了,我会负责的……总之请载我们回家。”

“哦,那就辛苦您了。酒后打人的见过,砸东西的见过,但酒后说英语的还是头一次见。”司机尴尬地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发车。

山姥切长义被山姥切国广强行固定在后座,起初还很不服气,但山姥切国广重新把帽子扣在他头上,用围巾把他的嘴封住后,山姥切长义的骂声明显小了不少。

“在英国时过得如何不顺,想抱怨回家再说吧。在车上你就老实地先睡一会儿吧,不要给司机添麻烦。”山姥切国广说。

“回家?我不想回家……”山姥切长义终于切回了日语模式,但语调变得相当委屈,长长的睫毛垂下的样子,越看越让人担心,“……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寂寞。还不如呆着实验室,就算住在那里也没关系。”

之后山姥切长义变得意外的老实,只是一个人缩在围巾里,呆呆地看着车窗外斑斓的夜色。山姥切国广也不知道该劝慰他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可惜那家伙也没反应,于是两人都在汽车后座静默着。

计程车七转八转,终于驶至堀川家居住的公寓楼下。山姥切国广掏出钱包,剩下的一张大票刚好够付车钱,虽然还有一点找零,不算太过破费,但山姥切国广还是不免为此叹气。

“喂,下车了。”山姥切国广对车里的山姥切长义说。

山姥切长义好像刚刚睡了一觉,才被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往车外挪。

不知是酒劲上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睡醒,山姥切长义身卝体软卝绵绵的,双卝腿用不上力,爬出车门一步没迈开,却冲着地面趴了下去。山姥切国广见状赶快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为他拍了拍大衣上的土,道:“我扶你吧。”

“谁要你扶……不过是我的跟屁虫……”虽然嘴上这么说,身卝体却很诚实。山姥切国广稍稍一松手,山姥切长义就像滩烂泥似的顺着他的身卝子往下滑,再往上提,一松手,还是往下滑,根本就站不直。

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只好把对方往背上背,山姥切长义虽然挣扎了两下,可惜醉得不轻,就算出拳也毫无力道。

山姥切国广背着烂醉的兄长往楼上走。回想起小时候,自己被邻居的小坏蛋们打了的时候,还是烟火大卝会结束后之类的什么时候,“长义哥卝哥”也曾经这样背过自己,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或许,这就是兄弟吧?

山姥切国广慢慢爬上楼,回到家,应门的是堀川国广。堀川国广一见两人的样子,忙问:“长义哥卝哥怎么了?你们今天还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姥切国广把山姥切长义背回屋,放到床卝上,道:“没什么,他喝多了而已。”

“那哥卝哥你呢?你还好吗?”

“我没事。大哥还没回家吗?”

“抱歉,还在加班,年底工作比较多……”

“那你也去忙吧,这家伙交给我就好。”

堀川国广趴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两人确实不像起了冲卝突的样子,便说:“那好吧,我回房了。哥卝哥如果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尽管来找我哦~”

堀川国广走后,房间里又只剩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两人了。山姥切长义就像刚回来那日一样,一沾床铺便缩作一团睡觉了。山姥切国广叹了口气,把他拍醒,道:“既然都回家了,要睡觉就把衣服脱了,钻回被子里好好睡。你这样肯定会受凉的,明天起来还会腰疼。”

山姥切长义哼唧了两下,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总之身卝子压根没动。山姥切国广无奈,只好重新把他架起来,帮他把围巾先解卝开。

山姥切国广准备解外套扣子的时候,山姥切长义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他稀里糊涂地咕哝:“脱我衣服干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反正你要睡觉,就给我先把衣服脱了。

山姥切国广不管那套,继续手上的动作。山姥切长义这时好像清卝醒了点,终于认出了脱他衣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笨卝蛋弟卝弟,于是脸上露卝出愉快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山姥切国广的脸,道:“啊呀,这不是我的小跟屁虫吗?莫非你也喜欢我吗?”

你可终于认出是我了,我都背了你一路了。

山姥切国广知道这家伙还在发疯,所以依旧不吭声,继续手里的活儿。但山姥切长义好像又生气了,他软卝绵绵地抓起山姥切国广的领子,实则整个人倚在山姥切国广的肩头,怒道:“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我的话,从一开始就别碰我啊!”

这家伙真好意思说!你这一滩烂泥似的,要是你自己坐得住,我也不想碰你啊?

山姥切国广终于把对方的外套脱了下来,顺手仍在了不远处的椅子背上。那家伙也是挺沉一个大男人,一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行动起来也蛮不方便的,所以山姥切国广决定先把他放到在床卝上。

“喂,乖一点,躺着别动。”山姥切国广摁着山姥切长义的双手,把他压在床卝上,低头说道。

没想到山姥切长义不知又误解成什么了,脸上露卝出羞涩的表情:“……你要吻我吗?哼,没本事的家伙,要找我帮你脱处吗?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这、这家伙在说什么?这跟我是不是处卝男有什么关系???

山姥切国广皱起眉,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山姥切长义等了一阵,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便扭着身卝体想要爬起来。

“我的没用的废柴弟卝弟……这种时候都要我来主动吗?……嘛,虽说让我来也无所谓……”

山姥切长义实在醉得不轻,因此只能歪歪扭扭地抱着山姥切国广的大卝腿开始往上爬。山姥切国广露卝出恐惧的表情,一个劲往后躲,山姥切长义则撅着嘴,使劲往对方身上凑。很快两人便地位逆转,山姥切长义爬到了山姥切国广胸前,眼看就要强吻得手,山姥切国广终于眼一闭,伸手挡开山姥切长义的脸,叫道:“你干什么?别吻我!”

山姥切长义露卝出了一瞬的惊讶,但是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道:“呵呵,我知道的,你这家伙就是别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要被你吻啊啊啊啊——!

情急之下,山姥切国广直接粗卝暴地双手一推,山姥切长义本来就烂醉如泥,一推之下,马上摔倒在了床卝上。

“抱、抱歉,但你别过来!”山姥切国广说。

山姥切长义呆躺在床卝上,终于意识到对方真的不想靠近自己,原本自信的笑容渐渐褪色,然后转为悲伤,最后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你……讨厌我吗?”因为早就喝得烂醉,山姥切长义的哭腔没了往日的矜持,只剩下骨子里的至情至性,“从以前就是……为什么又要推开我?讨厌我的话,就早点说出来啊!难道我会缠着你吗?”

“我……我并不……”

“说什么不讨厌我!你明明就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喜欢我的话倒是抱抱我啊?我一个人也好寂寞……”

山姥切长义的话像一根利刺,直接插卝进山姥切国广的心。幼时的记忆潮水般涌卝入,那个曾经无比坚强、对自己说“我不用你来保护”的人,那个记忆里从不哭泣、即使被众人欺负也只会说“打他一顿”的人,现在却只是因为被自己推开而哭了。

山姥切国广也曾想去做个能保护“长义哥卝哥”的人,但是失败了;如今这个无比强大的人在他面前哭着示弱了,而早已长得跟他一样高大的自己,此刻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山姥切国广定了定神,不知被哪里来的声音鼓动着:“就是现在,想为他做些什么的话,就是现在——”他伸出手,重新把山姥切长义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但我不讨厌你,从来没有……”

“不讨厌我那为什么要推开我?”山姥切长义却哭得更凶了。他软卝绵绵地拽着山姥切国广的前襟哭闹,“你以为我脾气很好吗?一次一次地,一次一次地……”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笨卝蛋、笨卝蛋、讨厌你、讨厌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叫我长义哥卝哥。”

“……长义哥卝哥。”

“再叫一次。”

“……长义哥卝哥。”

“再叫一次。”

……

倚靠在弟卝弟肩上的山姥切长义,哭声终于渐渐弱下去。垂在肩头的发卝丝,与那脖颈间淡淡的古龙水香,撩卝拨着山姥切国广的思绪。山姥切国广轻轻地拍着山姥切长义的背,即使知道对方已经在自己肩头睡着,却仍然无法放下。他忽然间变得更迷惘了,曾经那个占据了自己生活全部的“长义哥卝哥”,经历了7年的空窗期后,如今对自己来说,又该摆在心里的什么位置呢?

酒后留下的热气渐渐散去,只穿着单衣的山姥切长义在山姥切国广肩头打了个哆嗦,山姥切国广这才想起他来到这屋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想把这个酒鬼的衣服脱了,把他塞卝进被子让他好好睡觉。

这家伙睡着了倒的确是件好事,但山姥切国广拉开了对方的运卝动外套后,摸卝到了那贴身的T恤时,指尖却不禁迟疑了。

我这样帮他脱衣服真的好吗?……不不不,想什么呢?两人都是男的,又是亲兄弟,而且几个小时前才刚在浴场坦诚相见,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可是山姥切国广拉起兄长的贴身T恤后,视线停留在那裸卝露的肌肤上,怎么也移不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该怪那肌肤太过美丽,还是自己心思太过邪卝恶,总之衣服褪到胸口处,山姥切国广就再也没法继续下去了。

我不能脱他的衣服——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山姥切国广捂着红红的脸,慌慌张张地跑到堀川国广房门前,敲开了门,问:“堀川,你有空吗?”

“当然,”门很快打开,堀川疑惑抬头问兄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不,我没怎么,但是……我到底是怎么看待长义的呢?”

堀川国广听了这奇怪的问题,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回答。他把山姥切国广拉进屋里的床卝上坐下,耐心问:“为什么哥卝哥要这样问我?你怎样看待长义哥卝哥,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我……我坦白,我今天其实喝了酒。”

“喝酒也无妨吧?哥卝哥已经20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像我。”

“可是……喝了酒之后脑袋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看待长义的。”

堀川国广笑了笑,知道今卝晚的笨卝蛋哥卝哥脑袋已经想不清楚事了,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再多问也没有卝意义,便安慰道:“哥卝哥你和长义哥卝哥之间的事,要彼此慢慢相处才能搞得清楚,问旁人是得不到答卝案的。所以现在呢~哥卝哥的任务是好好睡一觉,让大脑重新恢复,这样才能慢慢想明白问题,万万急不得哟~”

“……说的也是。”

“话说长义哥卝哥呢?他还好吗?”

“他睡着了。”

“哦,那不是很好吗?哥卝哥也早点去休息吧~”

“嗯……”

山姥切国广红着脸起身,他想起自己帮长义脱衣服脱到了一半,那家伙现在正衣衫单薄地被扔在床卝上睡着。这样的冬天,穿的衣服少又不盖被子的话,很容易着凉,于是山姥切国广的负罪感又升上了心头,他赶快辞别了堀川国广,跑回了山姥切长义屋里。

重新回到山姥切长义的房间,山姥切国广深吸一口气,心想这次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若是因此把这家伙冻病了,那就更对不起他了。

他重新上手去脱山姥切长义的衣物,因为担心又产生刚才那样的痴念,他故意把目光错开,不去看山姥切长义的躯体。结果却是余光扫到那些白花花的肌肤,反而心跳愈发加速,而指腹的触觉也变得更加敏卝感,搞得山姥切国广反倒更加心神不宁。

终于把山姥切长义脱得只剩条内卝裤,山姥切国广也不敢再花时间帮他穿好睡衣,就这么把他半卝裸卝着直接塞卝进了棉被里。“晚安。”山姥切国广木木地说,然后飞快地关了灯,合上卝门,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直至此时他从终于松了口气。

“长义哥卝哥……长义哥卝哥……我喜欢你吗?”山姥切国广抱着头,坐在门后的地板上,反复诘问自己。

“还有……长义哥卝哥……你喜欢我吗?”山姥切国广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膝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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