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本现paro】金の星 銀の月（4）
◎ 读前必读 ◎
CP：山姥切国广x山姥切长义
这张算是比较轻松明快的一章（？），上一章是冬夜一起走夜路，这一章的场景是明朗的下午在鸭川边上漫步，不知道有没有透过文字带来那种“小春日和”的感觉？
然后依旧推BGM，这次直接推一个专辑，大名远扬的把妹galgame《缘♂之♂空》的OST专辑——是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能♂干的妹妹】的游戏，带入本篇替换一下就是能干的哥♂哥，而且还都是傲♂娇+白毛+贫♂乳（醒醒男刃没有乳
专辑里很喜欢《遠い空へ》《Old Memory》《記憶》这几首，可能也是在各种场合被当做BGM使用频率最高的几首，听说前两首还上过央♂视亲♂情节目23333
……就祝天下骨科终成眷属吧233333
动画第一集电车穿过隧道，忽然走到外面看见青空的一刻的那种豁然开朗感，再配上BGM恰到好处的高♂潮点，还有细致而淡雅的作画，是我喜欢这个作品的原因（当然我还喜欢哥特萝莉和骨科23333）……虽然是galgame……
不过遗憾的是妹之空youyu过于过激背德，资源早就不见了，我会说当年动画版刚出来时我是在B站看的吗2333至于现在去哪看……谁知道呢233333
祝食用愉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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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跟大家一起去踢球？”12岁的少年走到10岁的弟卝弟身边坐下。
“因为他们骂我‘跟屁虫’，都不愿意跟我一队。”10岁的孩子揉卝着擦破了皮的膝盖，低头说。
“哦……”少年打量了一下弟卝弟身上的伤，见并无大碍，便托起腮，淡淡道，“那你就在我身边吧。让我想想两个人能玩些什么。”
“他们还骂你‘野种’、‘没人要的孩子’……”
“嗯，一直如此。”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别再说了吗？”
少年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脸上露卝出坏坏的笑，目视远方道：“把那些坏蛋揍一顿如何？”
孩童不知道哥卝哥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他只点了点头，默默地记下了。
傍晚，少年和穿着高中制卝服的大哥在公园的一角找到被一群孩子围殴的弟卝弟。领头的孩子王见有高中生来了，便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嚷嚷着“没用的跟屁虫！不是跟着二哥，就是跟着大哥！”，作鸟兽散。
少年把弟卝弟从沙土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浑身的灰尘，叱责道：“笨卝蛋！找卝人打架不会先看看有没有胜算？他们好几个，专打你一个，你当然要吃亏了！”
孩童用小脏手擦着眼睛，哭着辩解：“我只是……想替长义哥卝哥报仇……”
“我还没弱到需要你这小家伙来保护！想要替我报仇，至少先长到山伏哥那么大个吧！”
……
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山姥切国广从床卝上坐起来。
今天那个家伙倒是没进来擅自拉开窗帘掀被子。
山姥切国广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居然离八点还差了几分，难怪那家伙没来。
他伸手把今日的闹钟关掉，伸了个懒腰，直接起床。从小到大一直跟在那家伙身后，因为那家伙太强、太优秀，所以自己这个废柴弟卝弟才会被人叫“跟屁虫”。山姥切国广也想试着让自己变得像个独卝立的人，可实际上，活了20卝年，既不知道自己擅长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许从小到大唯一曾经有过的“愿望”便是“自己和长义哥卝哥都不再被坏孩子欺负”。可实际上，这个“愿望”早就达成了——自从山姥切长义独自前往英国留学后，周围的那些恶卝言恶卝语也随之消失了。
从头到尾自己什么都没做过。被动地被人讥笑，被动地与周遭和解，被动地和长义哥卝哥分离，现在又被动地和那家伙相聚，从来没有主动过什么。
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废柴如我，也能做些什么吗？——山姥切国广照常穿起他喜欢的带着兜帽的卫衣，从衣柜上的等身镜里端详自己的脸——长义说得对，已经20岁了，虽然不及山伏大哥那样健壮，可身高早就长到一米七，跟长义几乎一样高。法卝律上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照理讲早该有些实力，能够做些什么了，可是，可是，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找不到想要做的事，所以一直颓废地在地上躺着，即使现在注意到自己已经长大了，打算站起来，可是一时间还是不知所措。
山姥切国广换好衣服走出房门，见山姥切长义早就起床梳洗完毕，正坐在餐桌旁，百无聊赖地盯着昨天布置的那棵圣诞树出神。今天他倒是没像昨天那样夸张地穿了一身休闲西装，而是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运卝动服——这可能也跟今日的行程有关吧？
“早。”山姥切国广随意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然而山姥切长义却开口找他搭话：
“你今天倒是有进步，至少准时起床了。”
可以不要总是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评论的口气说我吗？——山姥切国广听了不大高兴，不过还是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洗起了脸。
“今天的午饭想吃什么？我要订位。”
“都可以。”
“那就吃寿司吧。好久没吃地道的日本菜了。不过事先说好，今天我不会再请你了，AA制吧。”
“……好。”
说的也是，已经20岁了，长得跟兄长几乎一样高，闲暇时偶尔也会打打工，自己赚些零花钱，确实没必要出门吃个饭都要花对方的钱——毕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跟在“长义哥卝哥”屁卝股后面的小跟屁虫了，吃饭AA制再正常不过了。
“你的预算是多少？晚上我还想去居酒屋尝尝清酒，可别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没带够钱。”
“只要别像昨天那么夸张就好。”
“呵呵，我知道你就是个普通大学卝生，手里只有普通的零用钱，不会为难你，让你陪我玩7天就把整个月的伙食费都花光的。”
……这家伙听起来今天还挺有良心的？
山姥切国广洗漱完，回到餐桌与山姥切长义一起吃早饭。山伏国广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堀川国广则是因为有早上有剑道部的晨练，所以也早早出门了。餐桌上就剩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因为昨晚的风卝波，也因为儿时的梦，山姥切国广盯着山姥切长义的脸，有些晃神。
“你、你干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什么吗？”山姥切长义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不，我在想……现在我们两个走在路上，还能分得清谁是哥卝哥谁是弟卝弟吗？”
“……应该看起来更像双胞胎吧？昨天你的同学们不是一开始也没猜出我是你哥？”
“……说的也是。”山姥切国广低下头开始慢慢地吃盘子里的煎蛋。
小时候，2岁的年龄差能明显在外表体现出来，而当两人都度过了青卝春卝期，长成了成年人，便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了。当然这不是说两人没有差距，只是差距更多体现在内在。
所以说，精英之所以是精英，废柴之所以是废柴，早就不是因为年龄小或者身卝体弱什么的了。更何况山姥切国广自己也知道，受过大哥山伏国广的特训，他的身卝体早就不羸弱了，甚至说是相当强壮也不为过。
那么，问题来了——内在的强大又是什么呢？
早饭时间两人谁都没有找对方搭话。早饭结束，这日时间尚且充裕，于是两人可以慢慢踱步去车站。川流的人群，微微摇晃的电车，虽然圣诞节刚过一日，但这普通的早晨和往日并没有两样。
山姥切国广很快就习惯了身旁跟着的山姥切长义。或许也是小时的记忆使然，仅仅一起行动了一日，却仿佛那个人早就该陪着身边了。
走进教室，山姥切国广终于找回了自己平日里喜欢坐的位置——靠近讲台，靠近外窗，但是离人来人往的门很远，虽然看起来是有些偏僻的角落，但其实视野很好，教授和板书都能看得很清晰，是个安静念书的好地方。
有了前一日的午饭作为铺垫，班里的同学们也不再对山姥切国广身边那个双胞胎一样的哥卝哥感到惊讶，只是偶尔有人打声招呼便走过，总之，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午饭时间，山姥切长义说自己约了想吃的餐厅，婉拒了加州清光的邀约，山姥切国广也因此可以早早逃离人群，反倒快活。山姥切长义依旧靠手卝机地图导航，几乎完全没走弯路，便找到了预约的餐厅，悠闲地解决了午餐。
走出幽暗的日式餐厅，山姥切长义喝出一口热气，面前腾起一阵白雾。正值下午时间，这日阳光也充足，本该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刻，可大概正因为天气太过晴朗，云层太薄，所以一到室外，显得格外寒冷。
山姥切长义搓了搓手，然后双手插兜，面对鸭川水前的木栅栏道：“下午我们就在这里散步吧！真是怀念。走一走，晒晒太阳，说不定还挺暖和的？你也是，来寿司店吃饭，结果居然吃了三碗乌冬，也不怕撑死？”
“这家的面好吃。”
“那就下次有空再来吃吧。看来网上的评价还是可信的嘛~”
山姥切国广虽没有回应，但是听到山姥切长义说“下次再来吃”，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山姥切长义看在眼里，笑他：“你这家伙还真是好懂。”
“什么？”
“只要有好吃的就能满足你。你要是有尾巴，现在一定摇成了花。”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屁卝股后面，这举动更把山姥切长义逗得笑趴在河堤边的栏杆上。
“你这家伙，真像只狗狗！下次我从英国回来的时候，记得早早蹲在门口，摇着尾巴迎接我！”
“……原来你真的要回日本啊？”
“不然呢~”
“留在英国有什么不好？”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怕我一回来就整天欺负你？”
山姥切国广低下头，不自觉地又扯了扯头上的兜帽。
山姥切长义知道他只是害羞，并不是真的反感，于是又心情愉快地自顾自往前走。
冬日的鸭川比其他三季更显得宁静。河岸不像气候温暖时，总是有站在河边玩耍的孩子和家长，如今静静趴在河岸绿洲上的，只有白色的鹅卵石，还有从遥远的北国飞来过冬的水鸟。
“其实啊，英国没什么不好。——啊当然，吃的东西那是论外的，只是日本的食物太好吃罢了。我决定回日本绝不是因为贪吃什么的。”山姥切长义双手插着口袋，随意地说，“我回日本只是因为——果然我还是个日本人吧？日本人还是在日本发展比较好。说到底，不管从异国他乡学了多少，我永远也不会成为真正的英国人。”
山姥切长义背对着山姥切国广在前面走，风吹起他的银发，就像苍白的冬日一样，在明亮的日光照射下白得发亮，美丽，却又让人觉得有些寂寞。
山姥切国广呆呆地问：“为什么？我不太明白……”
山姥切长义忽然背着手，俏皮地转过头来笑道：“你觉得我的脸如何？”
“诶？”山姥切国广被突来的问话吓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家伙的脸是很漂亮，但这个时候应该直接说出来吗？虽然是阔别七年的兄长……但毕竟是阔别七年的兄长……既熟悉又陌生的家伙，真的适合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吗？
“我的脸很好看吧？”山姥切长义狡黠地眯着眼，一脸看透了山姥切国广的样子。山姥切国广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但是，这张脸一看就是亚洲人的面孔。外国人会觉得我的脸很有东方情调，但是跟他们的审美是完全另外一个体卝系。换句话说，只有当他们想寻找‘有东方面孔的人’时才会考虑到我。其他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本民卝族的面孔。”山姥切长义说，“虽说我们日本人看外国人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过何必自讨苦吃呢？我才不想只被人当做是‘日本人’，一个身材矮小、名字又长又难念的‘异类’……我是‘山姥切长义’啊！”
“……其实我还是不懂。”山姥切国广垂着眼，迷惑道，“如果不喜欢自己的脸，整容也不是不可以。觉得日本名不好，起个英文名就好……”
“哈哈哈哈，那可就真的成‘东施效颦’了——虽说我在英国时确实用英文名，以前也试过在脸上涂涂画画，让自己像欧洲人一点……哈哈，像个傻卝子一样。”
两人继续沿着河岸慢慢游走。不知不觉行至鸭川与高野川的交汇口，浅浅的河水中卝央横躺着一排白色的大石，两人都不禁微微一笑——那正是两人小时候没法加入集体活动时，最常一起消磨时光的去处。
“说起来，也好久没玩过跳乌龟了吧？——我去英国了，玩不到了，你自己是不是经常背着我一个人偷偷跳？”
“……怎么可能？你去英国时，我都13岁了，太幼稚了……”
“啊哈？好意思说幼稚？有本事别跟过来啊~”
山姥切长义笑着，一个人走下河岸，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唰”地落在一只巨石龟背上，回头叫道：“喂，过不过来？不过来的话，我就从这边过河了，你自己从那边的桥上绕吧！”
山姥切国广撇撇嘴，心想：这不是逼我跟上来吗？于是也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7年后的身卝体，比幼时强壮有力得多。山姥切国广想起自己很小很小时，大概还没念小学，第一次跟着哥卝哥们来到鸭川边的时候，他被大哥山伏国广抱上了乌龟背。四周都是鸭川水，通往河岸的巨石之间又有一段对孩童来说颇大的距离，年幼的山姥切国广坐在石龟背上，吓得直哭。年长他2岁的山姥切长义在距离他两块大石的地方站着做鬼脸：“小笨卝蛋，怎么不跟上来啊？说好的一直跟着我的呢？”年幼的山姥切国广哭得更凶了。
如今，20岁的山姥切国广已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一块一块的大石上越过了。不一会儿，他便在河中卝央遇到了山姥切长义。“怎么不走了？”他问站在乌龟背上插着口袋的山姥切长义，山姥切长义只是笑着指了指脚下的乌龟，命令道：“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谁怕谁啊？
山姥切国广闷头跳了过去。龟背很宽阔，站上去两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山姥切长义也故意给他留出了落脚的位置，但就在他落地一刹那，山姥切长义伸手在他肩上戳了一下，差点没把他戳进水里。
“你干什么！”山姥切国广叫道。
“嘻嘻，要不要玩推手相扑？”山姥切长义从口袋里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嘛，反正你从小到大从来没赢过我，不敢应战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说我不敢？”山姥切国广也伸出手来。
山姥切长义说的话倒是真的，小时候因为2岁的年龄差，山姥切国广始终矮兄长半头，力气也自然不如，赢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两人的身高几乎齐平，力气的话，虽然没有直接掰手腕试过，但这些年山伏大哥的特训大概还是有效的——山姥切国广在运卝动上对自己很有自信。
唯一担心的是这家伙会不会耍花卝招。
山姥切国广眉头紧锁，双膝微屈，严阵以待。山姥切长义也露卝出坏兮兮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两人都来回做了几个假动作，互相试探了几个回合，都很快理解到彼此这些年都长进不少，实力跟小时候的打闹全然不可同日而语。过了一会儿，山姥切长义打算率先发起进攻，好在山姥切国广向来下盘很稳，即使躲闪的动作大些，也很快能找到平衡，重新在龟背上站稳。
连续进攻了几轮没得手，山姥切长义头上开始微微出汗了。山姥切国广当然看到了，但是他很清楚此刻绝不能放松警惕，毕竟那家伙从小就是不到最后不认输，逼急了还很不要命的性子，山姥切国广猜测对方的攻势只会越来越凶。
“你是属乌龟的吗？只会躲闪，不会进攻？”山姥切长义咬着牙挑衅道。
山姥切国广依旧皱着眉头，咬唇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耐性足够好，坚持到最后只要对方露卝出破绽，他就赢了。
果然山姥切长义见挑衅不见效，出手速度越来越快了。山姥切国广头上也渐渐冒出了汗珠，一味躲闪确实很难取胜，而且这家伙出招越来越狡猾了，有时还好几个假动作连一起，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忽悠得失去重心。
山姥切国广决定出手了。
他屏足了气，仔细观察山姥切长义的假动作，最后在对方真正出击时“啪”地一声与其合掌。这硬碰硬全靠力气的招式吓了山姥切长义一跳，他原本没想到山姥切国广会一改先前的作风，只顾着思考怎么出假招把对方晃下龟背，却忘了自己也要防守。结果自然是，山姥切长义重心不稳，被对方的铁掌震得浑身一震，紧接着往后仰倒下去。
“小心！”见山姥切长义倒下去的姿卝势太不对劲，眼看要直接脑袋着地，山姥切国广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护。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对方，山姥切长义却死命想要挣脱，因此重心更加不稳。一阵忙乱后，“哗啦”地一声，两人一起跌进了水里。
“什么呀！”山姥切长义推开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山姥切国广，叫道，“忽然扑过来干嘛？掉水里又不会死！我倒是快被你压死了！”
山姥切长义说的没错。冬日的鸭川水很少，最近又没下雨，浅处的石头直接在日光下裸卝露，即使是河中卝央最深处，水也刚刚没过脚面。
“抱、抱歉，我……我怕你撞傻了……”
“你才撞傻了吧！原本顶多湿个鞋的，现在倒好，被你压在下面，整个后背都湿卝透了！”
山姥切国广委屈得不行，坐在水里就像只犯了错的大狗，一动不敢动。
山姥切长义还是气到不行，反正身上湿卝了大半，尤其直接坐在水里的臀卝部，直接湿到了内卝裤。因此他也不急着站起来，用手舀起河水，照着山姥切国广的上身泼了过去。
“你个笨卝蛋，要湿就两人一起湿啊！湿个痛快啊！”
“你、你干什么！别闹了！”山姥切国广一开始还拿手防着，但山姥切长义攻势太猛，根本防不住。
“湿啊！湿啊！一起湿啊！来打架啊！”
“啊啊啊烦死了！”
最后就是：兄弟两人索性在冬天的浅水湾里幼稚地打起了水仗。
“妈妈妈妈，那两个叔叔在玩水耶！我也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天真的小朋友和他的母亲路过此处。小朋友大概完全不知道冬天的河水有多冷，而他卝妈妈则像看神卝经病一样地看着山姥切兄弟，赶快把小朋友抱了走。
“可恶……最近的小朋友都不知道叫‘哥卝哥’的吗？”山姥切长义埋怨道。
山姥切国广没敢说话，但两个人都分明意识到了：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在这么浅的水里打水仗，而且还是在大冬天，是挺像神卝经病的。
两人只好意犹未尽地从水里站起来，随手挤了挤外套卝上的水，然后山姥切国广悲伤地发现：他刚才把手卝机直接塞卝进了裤子的后屁卝股袋里了。这一通胡闹后，手卝机不仅被坐得裂了屏，而且已经完全进水，连开机都办不到了。
山姥切国广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山姥切长义，山姥切长义冷哼一声，从自己的大衣内袋里掏出了防水的i●手卝机，道：“活该，我才不会帮你修呢。谁叫你要把手卝机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耀武扬威地把手卝机地图重新调出来，指着最近的i●专卖店，道，“虽然离这里只有5分钟的路，但我才不会买新手卝机送给你呢！跟我去反方向的钱汤洗个澡吧！”
京都的老人家不少，爱泡钱汤的更是不少，也因此钱汤这种颇有古意的店面，虽然早就退了流行，但依旧进了居民区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一家。两人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终于根据地图找到了最近的那家钱汤店，道着歉请求店家和在门口坐着晒太阳的熟客大叔允许两人借了老板家里的私人洗衣机，然后买了各自的洗浴用卝品，终于可以进屋洗个热水澡。
坐进热腾腾的水池，山姥切长义呼出一口热气，眯着眼感叹：“日本真好，被冻得快死的时候至少还能找到钱汤泡。”
山姥切国广说：“只是想泡澡的话，在家里不是也能泡。”
山姥切长义依旧眯着眼，说：“不不不，在家泡澡和在钱汤泡澡怎么能一样呢？重要的是这种感觉，这种澡文化。”
“说得对！日本的澡文化是无可替代的！”
忽然，一个一直在旁边默默泡澡的大叔不知被戳中了什么兴卝奋点，游到两人身边坐下。“年轻人，难得你能有这样深刻的觉卝悟！最近的年轻人都体会不到钱汤的妙处所在，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不，也不算什么深刻体悟，只是离开日本文化圈太久，对故土有些怀念罢了。”结果山姥切长义居然还真的跟那个奇怪大叔搭上话了。
随后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起来。一个鼓吹重拾失落的大和魂，一个则讲述自己7年间的英国见闻，虽然电波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两人居然看起来都很快乐地硬是聊了二十来分钟，直到大叔的老婆在门外叫他回家，对话才被卝迫中止。
奇怪大叔走后，山姥切长义捏着山姥切国广的脸，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嫌我把你晾在一边，不理你了？瞧你这醋样儿。”
“什、什么吃醋，我没有……”
“啊哈，想要加入话题就自己开口说话啊，鼻子下面不是长了嘴巴吗？”
“不……我……”
“还是你只是不爽我在澡堂子里被人搭讪？”
这句话真是戳中山姥切国广心头的敏卝感点了。
其实山姥切国广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不爽。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出来泡澡，结果硬是被奇怪的大叔插卝进来一脚，关键是因为浴池里只能赤卝裸相待，所以连山姥切国广自己都没敢直接贴着山姥切长义的肌肤坐在一起，而那个奇怪大叔反倒一见面就跟他勾肩搭背起来，山姥切国广确实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但，都是男的，又是公共场合，好像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是自己太小心眼了吗？
山姥切国广红着脸，推开山姥切长义的手。浴池氤氲的水汽中，山姥切长义的脸像是笼罩着薄纱一般，比平日里更显得白卝嫩卝红卝润，这让山姥切国广很不自在。
山姥切长义却仍没放弃调卝戏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裸卝体，笑道：“什么啊，这样也会有反应？你是处卝男吗？”
“这、这跟你没关系吧！”山姥切国广终于受卝不卝了卝了，站起来遮掩着挺卝立的下卝体，跳出了浴池，“……我泡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山姥切国广也不知自己在门厅的长凳上坐了多久。从离开浴池到穿好衣服，整个过程头脑都晕乎乎的，眼前来来回卝回浮现出的都是山姥切长义那张坏笑的脸。他戴着兜帽，木然地在风扇前面吹风，忽然觉得头上的安心帽被人掀掉了，回头一看，原来山姥切长义也换好衣服出来了，还拿了瓶热牛奶递给他。
“什么啊，说了你句处卝男你就不高兴了？不过就像你现在这副怂样，大概要当一辈子处卝男吧？”
“我不是……”话到嘴边，又被山姥切国广吞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山姥切国广虽然别扭，但从不说卝谎。“我不是处卝男”这样的谎卝话他没法说，但是呆在座位上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自己还能说“我不是”什么。
“你这个小跟屁虫啊，要是愿意跟着我屁卝股后面，学学我怎么与他人相处，倒也还好。天天一个人缩在帽子里，装出一副柔卝弱又无辜的样子，你知道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有多恶心吗？……是我小时候对你保护得太过了吗？都没教给你如何跟我、跟家人以外的人相处……明明我们都已经分开7年了。”
“我不是……”原本想要继续反驳自己不是跟屁虫，但是山姥切国广想了想，越来越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了，于是他改口道，“……我没法变成你。”
“呵呵，这话倒是真的。你确实没法变成我。”山姥切长义抓着对方脑后的金发，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直视自己，“如果你的抱负只是学我，那也一样是东施效颦，毕竟我们性格差太多了。不过相反，现在的你连打起精神来改变自己的志气都没有，这还不如东施效颦呢。”说罢，山姥切长义愤愤地又把兜帽盖在了山姥切国广头上。
“……时候不早了，去下一站吧，我想试试居酒屋。头一次去呢，你不期待吗，小跟屁虫？”
山姥切国广扯了扯头上的兜帽，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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