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我的恶意

明治二年,五月十一日,土方岁三死于箱馆。
天正十八年,五月三日,本作长义被卖进大山(划掉)

【被本现paro】金の星 銀の月(1)

◎ 读前必读 ◎

CP:山姥切国广x山姥切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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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说的是圣诞节小甜饼……可怎么办,校完这章发现好像根本不甜,全是虐2333真正有甜一点的互动至少要到第三章以后吧23333

这一章全是被被丧,本本毒舌,另外两只国广沙雕卖萌……救命,我要怀疑自己根本不会写甜文了(拽兜帽ing

……不过放心,最后是HE的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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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屁虫,怎么不说话?许久未见,被我吓傻了吗?呵呵呵呵,瞧你这点出息。”

说话的人正是山姥切国广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山姥切长义。见家里另外两个国广都不在,只有山姥切国广一人留守,山姥切长义就连表面上的友好都不愿意装了,直接显露他的恶魔本性。

山姥切长义风衣笔挺,皮鞋锃亮,精致的黑行李箱衬得人十分干练。虽然在门外站得久了难免带着一身冷风,但头发却丝毫不显得凌乱——标准的社会精英,女生眼里的完美王子。也正因如此,山姥切国广窘迫地拉了拉头上的兜帽,下意识地想要避免跟他对视。

山姥切长义也不客气,直接在玄关处鞋柜里拿出了山姥切国广的备用拖鞋,擅自换了,拖鞋的主人低着头不敢吭声。随后山姥切长义拖着行李箱,擦着山姥切国广的肩膀走进客厅,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堀川弟弟和山伏哥不在吗?都去哪儿了?”山姥切长义翘着二郎腿问。

“堀川去买菜了,大哥的下班回家的路上。”

“哦,原来就没用的你无所事事。”

“……”

“这个圣诞树是你画的?”

“嗯。”

“呵呵,一看就知道。长得跟你一样。”

“……”

这家伙回日本来难道就是为了挖苦我的吗?!山姥切国广揪着上衣衣角,敢怒而不敢言。

“啊,我累了。我的房间应该收拾好了吧?”

山姥切国广忍着怒气,默默地带山姥切长义回到他7年前住过的房间。吸顶灯跳跃两下后打开,山姥切长义看见屋内的布置第一眼就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啧,你就没有更体面点的床单吗?”

“……不想用就别用!”

“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你阔别7年的‘长义哥哥’态度再好一点吗?”

“……”

“啊,7年了,为什么你的品味还是这么糟糕?是因为我不在,你就没有学习对象了吗?”

“……”

就在山姥切国广气得想要冲出去的时候,山姥切长义在他口中那个“不体面”的床单上坐了下来。

什么嘛,最后还不是接受了这套被褥!山姥切国广心想。

“算了,去给我倒杯水吧。”

“……自己去倒。”

“哦?7年里的唯一长进是学会顶嘴了吗,跟屁虫?”

为了避免那个恶魔说出更多让人心烦的话,山姥切国广冲回隔壁自己的房间,拿了自己的马克杯,冲去厨房倒了杯半温的水,重新回屋拿给山姥切长义。

“你的水杯可真丑。”山姥切长义挖苦着,却就这样用着丑兮兮的水杯,把大半杯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水杯还我!”

“我缺一个水杯,这个暂时归我了。”

“你……!”

“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下去了,我要休息了。等堀川弟弟或者山伏哥回来了再来叫我。”

山姥切国广虽然心头一万句咒骂的话想要说,但此时他更希望自己能早点脱离这个恶魔的魔抓,于是,他只是狠狠地说了句“我走了”,然后就摔门离去了。至于屋里的那个恶魔,恐怕正坐在床上翘着脚洋洋得意吧?

山姥切国广忍不住伸手抓起了头上的兜帽。有些事情发生了,年幼的自己并不太能理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长大后才明白自己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就像那句“跟屁虫”,最初也不过是附近的淘气包们嘻嘻哈哈的调侃,直到年龄渐长,山姥切国广才明白那个词究竟包含了怎样的侮辱。

我不是“长义哥哥的跟屁虫”,我就是我自己,山姥切国广。

——7年来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重要的话,原本以为曾经的伤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愈合,可是7年后再次见面,就仿佛陈年的伤疤又被重新揭开,鲜血淋淋的。

“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不过是个没用的跟屁虫吗……”山姥切国广回房,难过地躺在床上,“虽然我确实家里最没用的那个……但,我不是谁的跟屁虫,我还是我自己。”

不知在床上沮丧了多久,玄关发出门锁转动的声音,山姥切国广揉揉眼睛,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应门,不出意料,是出门买食材的堀川国广回来了。山姥切国广拉着脸一副丧丧的样子,堀川国广伸出两只被冻红的手,贴到二哥热乎乎的脸颊上,卖萌道:“哥哥你怎么回事~今天是快乐的平安夜,不要这个样子啦~这样怎么迎接大老远飞回来的长义哥哥呢?……啊!莫非长义哥哥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正在屋里休息……”山姥切国广低声答完堀川国广的问话,才意识到,自从那家伙回家后已经过去至少半个小时了,可隔壁屋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虽说屋子隔音不错,但收拾东西总要弄出点声响吧?现在也未免太安静了?况且兄弟俩在玄关说了半天的话,屋里本该听得到才是,可那家伙为什么还不出来打招呼?

山姥切国广狐疑地走到山姥切长义的房门外,门还是自己离开时那样半掩着,露着条细缝,毫无防备的样子——这完全不是那个龟毛的家伙的风格。山姥切国广敲敲门,门里没有反应,于是他说了句“我进来了”,直接推门进去了。

结果,房内的光景吓了他一跳——只见山姥切长义身体缩作一团,还像刚进屋时那样,身上的风衣都没脱,就这样直接斜躺在那条“品味糟糕”的床单上,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

山姥切国广吓得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山姥切长义的肩膀猛摇:“喂,你没事吧?你醒醒!”

不幸中的万幸,稍微摇了两下,山姥切长义便皱起眉头慢慢睁开眼睛。忽然见到山姥切国广的大脸贴得那么近,山姥切长义条件反射地伸手一巴掌把对方推开,原本紧缩的双眉皱得更厉害了。

“干什么!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吻我吗!”

“谁、谁要……”

虽然被误会了,不过山姥切国广倒也总算放下了心——看来这家伙只是旅途劳累,在自己走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而已,并不是突发疾病,不过一场虚惊。

“……你没事就好。”

“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山姥切长义随手理了理睡乱了的银色短发,调整了下坐姿,又端起了在人前一贯的那副王子架子。

“长义哥哥还好吗?”听到屋里的动静,堀川国广跑了过来,扒在门边向屋内探头,“——啊,你刚刚在睡觉吗?不好意思,是不是吵醒你了?抱歉啦,你刚下飞机,又要倒时差,本该多休息一下的。睡吧睡吧,大哥还在回家的路上,所以晚饭要再等好~一阵才会开始,那个时候再让哥哥叫醒你也可以哦!”

是啊,都忘了这家伙是从几千公里外飞回来的远客了。山姥切国广又忍不住自责地拉了拉头上的白兜帽,想找个角落缩着,好把说话的机会让给更懂人情世故的幼弟。

可堀川国广偏偏先发表了跑路声明:“我先去照顾一下刚买来的活鱼,那照顾长义哥哥的事就先拜托哥哥啦~”

“等、等一下,鱼……鱼为什么要照顾……?”

“哦,我买了四条不同品种的鱼,不知道把它们养在一个桶里会不会打架呢~哈哈哈~虽说一个小时后还是会被炖在一个锅里一起死掉啦~”

“……”

你开心就好。山姥切国广拽着头上的兜帽,只能这么想。

随后屋里又只剩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两人了。

气氛真是尴尬。

山姥切国广拽着兜帽呆在原地,拼命想找新的话头,然而还是山姥切长义率先打破了冷场。他双手叠在胸前,翘着脚,一脸嫌弃地问:“你还有事找我吗?”

“……没、没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吗?莫非你有看我睡觉的癖好?”

“不,没……”

山姥切国广支支吾吾地转身准备夹着尾巴逃走,却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山姥切长义叹气道:“真是的,7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副怂包样,真让人失望。”山姥切国广被那毒箭般的话语一下戳中后脊梁,浑身不由得一震,无名的痛苦无法遏制地从脊柱向四肢蔓延开来。

仿佛注意到了山姥切国广的反应,山姥切长义又在背后冷冷地道:“怎么了,跟屁虫?被我戳到痛处,难过得连反抗都不会了吗?看来这7年过去,你不仅没有进步,反倒越来越怂了,真不想样。啊——果然是因为我不在身边,连个效仿对象都没了,所以更加烂泥扶不上墙了吗?跟屁虫啊跟屁虫,人如其名,果然离开我只是个没有半点价值的废物。”

“……我不是你的跟屁虫!”山姥切国广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却仍只是背对着山姥切长义,噙着泪水,抓着兜帽边低吼。

“哦?原来你还会反抗?好啊,倒是让我看看,你一个废柴究竟能反抗到什么程度?”山姥切长义调整了下坐姿,扬起下巴,继续挑衅道。

“……我不是你的跟屁虫。”山姥切国广又重复了一次,但是这次的回话明显没有得到山姥切长义的认同,对方撇撇嘴皱起了眉,评价道:

“好了,我知道了,再换一句。你还会说点什么别的话吗?”

“……我不是你的跟屁虫。”

“你是复读机吗?哼,可真让人失望,原来你就会这一句。要我教教你该怎么反抗吗?”

“……我不是你的跟屁虫。”山姥切国广哭着拉开房门,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对方视线。终于,背后只是传来了轻轻的叹气,恶言恶语没有再追上来——这让山姥切国广不禁觉得好受了一点点。

山姥切国广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幼时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噜噜噜~长义哥哥的跟屁虫~”

“跟屁虫~跟屁虫~离了哥哥就什么都不会的跟屁虫~”

童言虽然无忌却也因此极为伤人。淘气包们的鬼脸时隔多年,仍然那么触目惊心。多少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年幼的山姥切国广抱着被子蜷缩着双膝,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不是跟屁虫”。曾经以为离开了那个导致自己被叫做“跟屁虫”的本尊后,伤口可以渐渐愈合,然而如今看来,一切仍跟7年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我不是谁的跟屁虫。我就是我自己,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对自己说过千遍万变的话,如今听起来就像个笑话。

“我到底是谁?我能做点什么?我究竟该怎么办?”

打碎了虚假的外壳后,留给山姥切国广的,只剩下无数个问号,得不到解答。

又是不知在床上发呆了多久后,玄关的门锁声再次响起。山姥切国广知道是大哥山伏国广到家了,勉强坐起身,老老实实地去应门。

出了房门,他才发现,自己大概是最后一个出来迎接大哥的——堀川国广穿着围裙拿着炒勺,一副刚从厨房跑出来的样子,而山姥切长义也脱了外套,挽着衬衣袖子,湿着双手,看起来也是在厨房帮忙——自己又被能干的兄弟们排除在外了,山姥切国广颓丧地想。这次不仅是被山伏和堀川两人排除在外了,连刚下飞机的山姥切长义都把他排除了,“我果然是个只能给家里添麻烦等人照顾的废物”,这样想着,连继续迎接山伏国广的心思都没了,山姥切国广只看了正忙着在玄关换鞋的大哥一眼,便拽着兜帽一声不吭地又回屋了。

“兄弟他怎么了?看起来比平时更没精神。”山伏国广低头悄悄地问堀川国广。

结果堀川国广还没组织好语言,倒是先被山姥切长义抢走了话头:“大概是因为我吧。不用管他。他喜欢一个人天天丧兮兮地呆着,谁也救不了他。说起来,山伏哥,年底工作还忙吗?突然决定回日本过圣诞,妨碍到你加班,真是不好意思。”

“不,长义君。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呢?呵呵呵呵,倒是我没来得及去机场接你,该怪我照顾不周啊。”

“既然是今天是平安夜,我从英国给山伏哥和堀川君带了点圣诞礼物,希望踩着最后时限送给你们,还不算太晚。”山姥切长义说着,转身回屋从行李箱里取了两个打着漂亮丝带的礼物盒,分别交给山伏国广和堀川国广。

“哇,谢谢长义哥哥!我可以现在就打开看吗?”堀川国广兴奋地问。

“不行哦,”山姥切长义笑着说,“乖孩子要在圣诞节早上拆开礼物,才会受到圣诞老人的祝福——虽说我没给你准备圣诞袜,你得自己找个足够大的袋子装着。”

“长义哥哥真是的,我已经16岁了,早就不相信圣诞老人了!”

“呵呵呵呵,那么就由拙僧来充当圣诞老人一回!小弟你的礼物今晚先由我收着,明天早上我再为你挂在床头。”

“大哥你这是在欺负人吗——!”

山姥切国广趴在房间门口,开着一条窄缝偷看三位兄弟其乐融融的圣诞对话——虽然7年未见,山姥切长义和另外两位自家兄弟相处起来,倒是不见半点生疏。不,岂止是生疏,不如说山姥切长义才更像是那两人的亲兄弟,而自己这个正牌“亲兄弟”反倒因为太过无能,而被三人排除在外。

似乎是注意到了山姥切国广的视线,山姥切长义向门缝处转过头来。对方嘲讽地报以一笑,吓得山姥切国广赶紧关紧了门。趴在门后冷静了一阵后,山姥切国广终于意识到其实自己不用这么紧张的,于是又重新把门开了一条缝,此时客厅里的兄弟三人都已经换了地方,听声音,似乎是移步至厨房,一起准备圣诞晚餐了。

……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

山姥切国广颓丧地关上门,背靠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说起来,我的圣诞礼物呢?另外两兄弟都有礼物,只有我没有……果然那家伙讨厌我吧?也是,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跟屁虫呢……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传来堀川国广的声音:“哥哥,开饭了——你也在睡觉吗?”

“不……”山姥切国广颓丧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出房门。

再沮丧,日子还是要过的,饭也是要吃的。虽然对什么都不抱期待,也没有人对自己抱有期待,但是必须去做的事还是要好好完成的,比如吃饭,比如睡觉,比如大哥要求的每周锻炼身体,比如好好念书以便将来毕业找份安稳工作……

山姥切国广默默从屋里走出来,走到饭桌旁坐下,然而不知何时,原本贴在墙上的丑兮兮的圣诞树被人揭下来,重新粘到了饭桌正中央——简直就像公开处刑一样。山姥切国广不敢承认那个歪歪扭扭的怪物是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又拉了拉头上的兜帽。

接下来是煎熬的晚饭时间。山姥切长义因为是远道而来的稀客,自然成了当晚餐桌上的主角。他原本便谈吐优雅,加之7年的赴英留学生涯为他增添了不俗的经历,因此餐桌上另外两位国广兄弟都听得津津有味。

但山姥切国广只想快点摆脱这个耀眼的兄弟聚餐现场,毕竟四个人中,只有自己是个无能的异类。废物就应该像个废物一样无能地在屋里缩着。于是山姥切国广快速解决完自己的晚饭,把饭碗往水池里一丢,逃也似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喂,你不觉得今天的平安夜,你也太早回房睡觉了吗?”

屋外,隔着房门,传来了山姥切长义清冷又尖刻的声音。

“我没睡觉。”山姥切国广闷闷地说。

“你不觉得打开门,跟人面对面说话,是对他人基本的尊重吗?”

山姥切国广无奈,只好打开房门。也不知那家伙故意找自己来搭话是想干什么。

“我想,作为大学生的你,明天会有空?”山姥切长义说。

“……没空。”山姥切国广听了便想关门,却被山姥切长义伸手卡住。

“堀川君还是高中生,山伏大哥工作也很忙,然而留一个专程飞到日本来过圣诞节的客人一个人在家,这也不是待客之道。我想你的大学应该可以随意带人进去旁听吧?我记得你读的是文学院?那正好,可不像我们理工学院那样,进实验室前还要严格清点实验器材,文学部的课堂随便拿个笔记就可以混进去了,这不是很方便吗?我久未归日,如今体验一下日语课程倒也不错,好让我捡起生疏了7年的母语……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有什么不满么?”

……贵樣日本語本当上手不是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山姥切国广怒气冲冲地盯着山姥切长义,山姥切长义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没有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明天的课是几点的?我要设定闹钟。”山姥切长义作势掏出了手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你接下来的课表都给我。明天周三,接下来还有周四周五两天,每天找你问时间太麻烦了,拿到了你的课表我才好进一步规划行程……啊,最好把上课的教室也写清楚,以便我偶尔单独行动之后,可以尽快找到你。”

“不要跟着我上课!”山姥切国广终于爆发了出来。

“哦?”山姥切长义眉毛一挑,反倒更加开心了,“我以为跟着你去上课已经是对你正常生活影响最小的选择了?难得的圣诞节假期,我原本规划了整整六日的京都近畿行程,不过考虑到你是学生,12月末可能面临期末考试,还是不要影响你的学业,这才特地将周三至周五的行程改为‘日本大学教学现状考察’。我想你本该对此感到庆幸的?”

“你自己要去旅游谁管你啊!不要来我的学校!”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去旅游当然不可能是我一个人。一个离开了日本7年,从英国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能一个人旅游呢?所以当然是由你——这个当地向导,为我的旅途增添欢乐了。”

“……够了!”山姥切国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说不过那家伙,不如索性举手投降,“你要来可以,但不要给我惹事。”

“呵呵,我能给你惹出什么事来?”山姥切长义笑道,“不过走在路上太过拉风,别人想要盯着我的脸看,这我可没办法呢。”

山姥切国广倒抽一口冷气。这的确是件麻烦事。平时山姥切国广自己出门用兜帽遮着脸,尚且有路人会对他的容貌指指点点,如今他与山姥切长义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帅哥走在路上,路人不集体行注目礼才怪呢。

但是,脸长成什么样从来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山姥切国广也没法阻止山姥切长义跟他一起出门,所以只好忍着。反正那家伙只在日本呆一周,只要忍耐一周就好——这样想着,山姥切国广丧丧地转身回房去拿课表。

课表交到山姥切长义手上,对方拿出手机“咔”地一声拍了个照,便把课表物归原主。随后,山姥切长义对着自己的手机,一本正经地开始宣布明日的行程安排:

“明天的课是10点开始,路上预计花费1小时,所以我会设定8点钟起床。中午只有一小时的空堂时间,午饭预计在学校食堂解决。下午3点结束本日的课程,之后可以自由活动。因为学校附近刚好有很大的商场,下课后可以去采购圣诞用品。所幸明天是礼拜三,今年圣诞节赶上平日,料想不会太过拥挤,我打算在商圈附近挑一家有情调的餐厅用晚餐。晚饭后返程回家休整——明日行程到此为止。因为明天是第一天,我不想安排得太满,周四你只有半天课,所以那一天的行程才是重头戏——当然,周四的行程我会明天晚上通知你——以上,你都听清了吗?”

“……”为什么我的行程要被你安排……

虽然很想反抗,但山姥切国广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接下来几天肉眼可见地要被那家伙摆布。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山姥切国广就摊在了床上。

……话说,他还是没给我圣诞节礼物啊。果然被他讨厌了啊……山姥切国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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